此刻,华灯初上。欧迪酒吧,今晚的主题是“天使之夜”。
络绎不绝的男人,商人、诗人、马拉松选手、健美先生、幼儿园老师、品酒师、牙医和出租车司机,在我面前一一掠过,仿佛他们生来就为等待,被撕心裂肺化为了一片尘埃。
我仿佛身在五百年前欧亚大陆的中心,为了俘获angel们的芳心,整个世界都已经疯了。
眼前,有太多太多关于angel的歌,太多太多angel baby之类的人,太多太多“Victoria's Secret”之类的小咖秀,已经将angel演绎得平淡无奇。不过还好,因为契合了“天使之夜”的主题,只需点一杯Rio鸡尾酒,听一些关于angel的歌,无论新旧。唉,还是缺少一些震撼!
但一首上世纪80年代的《angel》撩醒了我的耳朵,它来自美国流行天后麦当娜。与当下的韩日风不同,这首歌带有上世纪80年代的迪斯科曲风,洋溢着青春与活力:
——Why am I standing on a cloud(为什么我站在云端上)
——Every time you're around(每次当你在我身边时)
——And my sadness disappears(我的悲伤化为乌有)
——Every time you are near (每次当你靠近我时)
——You must be an angel(你一定是一个天使)
——I can see it in your eyes(我可以从你的眼睛里看到)
——Full of wonder and surprise (充满了疑惑和惊喜)
1958年出生的麦当娜,那时候只是26岁。从家乡底特律来到好莱坞,在大师云集的上世纪80年代,一切想象中的美好似乎都在都为她而来。
那时,她的音乐榜单上还只有《Madonna》(麦当娜同名专辑)和《like a virgen》(像个淑女)两张专辑。对于雷鬼乐、民谣、重金属、硬摇滚、舞曲和迪斯科,她有足够的青春时光去寻找新的曲风,去尝试新的唱腔。正如这首《angel》,尽管还留有麦当娜家乡底特律的土气口音,但依然处处洋溢着上世纪80年代新兴迪斯科曲风的时尚气息。
于是,没有唱片公司刻意的要求,没有全球巡演的压力,更没有唱片销量的驱导。她在努力地寻找着专属于自己的曲风,只为达到心中的完美。
在这首《angel》中,26岁的麦当娜畅游在自己对流行音乐单纯美好的想象中,沉浸在上世纪80年代打击乐的美妙旋律,她的嗓音还没有沙哑,她还不懂得特意的呐喊,不会故作姿态的嘶吼,更没有博眼球的过激唱词,性感、火辣、狂野,粗口、撕裂和衣着暴露这些标签更不会贴在到自己身上,宛如一块未经打磨的玉石。
但随后,麦当娜经历了婚姻的挫折,酒精与毒品的侵蚀和人气下降的窘迫,不得不求新求变,甚至是明显的用力过猛,将性感、火辣、狂野、言行出位、歇斯里地等标签贴上,她给予自己更接近上帝的幻觉,事实却是在谋杀她自己,越来越偏离最初的自己。于是,麦当娜的形象在我们的心中被定义下来,永远也回不去了。
正如1984年的麦当娜,年轻时候的自己也没有岁月刻意的打磨,没有过多物质上的期望,自己对于职业的理想重在行动,无所谓比别人多付出多少。事无巨细,都要参与。先做、快做、多做、做好,什么工作都试着去做,比别人努力多了,在工作中得到的快乐也就多了。
但岁月终究会在自己内心深处留下改变的痕迹。慢慢地,自己也变成了老同志,为人处世,言语举止也变得圆滑世故了。工作按流程走,依考评来,兴趣和热情都在下降,但对青春年少时的美好依然历历在目。
正因为那时候的自己努力过,付出过,回想起来才不会留有遗憾,才会留下欣慰的笑容,就如同1984年的麦当娜。
于是,带着美好的遐想,《angel》的旋律在持续。歌声中,似乎岁月倒流,回溯到了上世纪那个美好的80年代。
那时候的麦当娜相信自己的励志故事,努力证明自己的实力,奋力冲向音乐的彼岸,任由阳光把曾迷失的自己晒干。于是,当音乐的琥珀被取出,被燃烧的那一刻,身上曾充斥着的浮华终于被一点点剥落。
这一刻,麦当娜重拾起青春年少时的激情与梦想,歌词朗朗上口,仿佛是为了治愈这个悲伤的世界而来,灵性与神性兼顾,美得无以伦比,美得清新脱俗,美得弥足珍贵!
——是这个感觉吗?
——我等了很久了!